雪
有人說,雪是無情物;我要說,其實你不懂。
——題記
“撒鹽空中差可擬,未若柳絮因風起”,“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”——古人是這么評價雪的,美麗、富有詩意。
雪,只在一年四季中最寒冷的冬季露面,純白的、小小的,輕盈、飄忽,沒有花的嫵媚、嬌艷,沒有雨的豪邁、動聽,沒有風的溫柔、親切,嬌小得讓人無法用肉眼欣賞到它精致的六邊形的外體。但即便是這小小的、落在手上幾秒鐘就會融化掉的雪花,也可以一朵一朵地聚集在一起,把大地嚴嚴實實地遮蓋,給未來的眼花繚亂的鮮花以滋潤,給夏日來臨后的成蔭綠樹以生長的營養(yǎng),給或紅或黃的滿地的落葉、枯草、凸樹枝裝飾素雅的詩意的白。
當漫天飛舞的雪花毫不吝嗇地把整個世界覆蓋時,有的樹已被雪壓彎了枝,有的樹在被雪點綴后仿佛開滿了花;有的人穿著厚厚的棉襖在雪地里盡情地玩耍;有的人張望著雪花盼望著遠在他鄉(xiāng)的親人回家過年;有的人家正熱熱鬧鬧地為即將到來的除夕準備年貨。
雪就是這樣無聲無息地滋潤著整個世界,滋潤著每個人:窮人或富人、好人或壞人、愛雪的或不愛雪的人,滋潤著每個時代:繁榮昌盛的唐朝、戰(zhàn)爭不斷的抗日時期、封建黑暗的舊社會,安寧康健的當今社會……
雪是最能忍辱負重,背負罵名的。即便窮苦的人們雪天里冷得發(fā)抖,冷得跺腳,冷得對雪發(fā)出無情的叫罵,但是雪仍然悠悠地飄著,因為為了明年有個好收成,因為它聽懂了農民伯伯的希望,因為他夢想著為大地儲藏來年雨水,因為他也肩負著讓生命延續(xù)、傳承的使命。
當然,雪聽得見破舊的茅草屋里傳來嬰兒的啼哭,看得見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母親抱著嬰兒哄她而心生的憐憫,看得見高樓大廈里的人們一邊開著空調、平民百姓一邊烤著火,一邊看著電視,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,大人們在一起拉家常,因此,雪確實不同凡響,做得到見好就收,于是愈下愈小,愈下愈小……最后,功成身退,將和煦的春風、融融的春日、姹紫嫣紅的春花、溫潤如膏的春雨推上前臺,讓他們盡情揮毫潑墨,書寫心中的激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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